陆薄言比较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越川,你还是放不下芸芸?”
但是,他从来没有承受过这种碎骨般的疼痛,痛到一动不敢动,全身的力气都在消失。
陆薄言把热水放在床边,看着苏简安说:“你只能用热水擦一擦。”
“……”
“在保证消毒彻底的情况下,我们确实允许陪产,也的确有妻子要求丈夫陪产。”韩医生说,“但是,陆太太是法医,她对剖腹产的过程一定很了解。那么她也一定清楚,手术的场面超出常人的承受范围。为了你好,她不一定同意你陪产。另外,剖腹产的话,我们医生也不建议丈夫陪产。”
苏简安看沈越川自信满满的样子,故意给他出难题:“那你有没有办法让她叫你哥哥?”
他舍不得施与暴力的人,秦韩凭什么?
苏简安“噗”一声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薄言前几天跟我说,西遇和相宜的满月酒,夏米莉会出席。”
从市中心到郊外的丁亚山庄,至少也要四十分钟的车程,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车子还在马路上疾驰着。
“我知道。”苏韵锦说,“不早了,你休息吧。”
“暂时没事。发现不对的话,会安排他也做检查。”顿了顿,陆薄言才接着说,“相宜有哮喘的事情,不能让媒体知道,医院那边你打点一下。”
尽管这样,沈越川的声音还是冷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林知夏的人缘一向很好,但是看起来,她没什么孩子缘。
苏简安大概知道护士都需要做些什么,点了点头,抓着陆薄言的手:“你不要看。”
结婚两年,苏简安第一次看见陆薄言急到失控的样子。
陆薄言握住苏简安没有扎针的手,也许是因为流了太多血,她的手依然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