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看着陆薄言额头上的血迹,断定他身上的伤肯定不止这一处,苏简安的担心是对的,让他开车回去肯定要出事。
陆薄言口上不置可否,但还是取了外套穿上。
一般人跌下去,应该是下意识的双手着地,减轻地面对身体的冲击。
“我……”苏简安犹犹豫豫,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终于转身离开,没人看见他的双眸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雾蒙蒙一片。
她调出刚才通话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说他最近和穆司爵在一起,之后又删除了痕迹,这才去洗漱换衣下楼。
洛小夕又踹了大门一脚,大门岿然不动,她却红了眼睛,恨恨的看着父亲。
“洛小夕!你!”
陆薄言下班后,苏简安缠着他旁敲侧击,陆薄言早就识破她的意图,总是很巧妙的避重就轻,她来回只打听到这次苏亦承去英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唐玉兰怔了怔,旋即整个人放松下来:“你都知道了。”
猛地偏过头看向床边苏简安面朝着他趴在那儿,双眸紧闭,两排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泼墨无意间洇成了一朵花。
陆薄言终于放心的离开,一走出警局大门,就有大批的媒体涌上来,抛出犀利却毫无新意的问题。
他们挽着手,只是礼节性的,看不出有多亲昵,但两人之间那股子暧|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冷意,然后,他的目光不停的下沉,那双墨黑色的眸变成了深邃的无底洞,底下,尽是致命的危险苏简安预感很不好。
她果断的拉黑了苏亦承的号码,一点一点的把苏亦承从她的世界里剔除。
苏亦承的眉头蹙得比司机更深,脸上布着一抹骇人的阴沉,“离民政局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