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爷的。”洛小夕擦掉眼角的泪水，叫来空姐，“给我一杯香槟！”顿了顿，又说，“把你们飞机上的香槟全开了，机舱里的乘客不管头等舱还是商务舱，人人有份，我买单！” 大家纷纷应声往外走，萧芸芸也鬼鬼祟祟的跟着人流，走到门口时，后衣领被沈越川揪住，他似笑而非的看着她：“小妹妹，你留下来。”

她只好用“我不管我不管”这招，语气强硬：“但他确实帮了我的忙！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苏简安别开视线：“已经没有意义了。”

陆薄言平静的接过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笔尖抵上他该签名的地方。 他一定会帮她出主意，他最擅长谈判了。

苏简安昨晚吐了一个晚上，今天醒来就浑身酸软，累得不想动弹，现在好不容易不吐了，索性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薄言突然俯身，吓得她猛地往后缩，防备的看着陆薄言。

加起来才两天不见，可苏亦承发现，他居然真的挺想这个死丫头。 是的，她仅仅，有一次机会。

把手机和钱包都收进包里，围上围巾遮住嘴巴，她低着头走出病房，就像一个来探病的家属一样，下楼。 “等等。”苏亦承叫住陆薄言，“她自己估计也正乱着，给她一天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我也会劝劝她，也许想通了，明天她会自己回家。”

苏简安心里莫名一暖，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陆薄言，直到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薄薄的晨光从他好看的五官上漫过去。 韩若曦恍惚生出一种错觉：陆薄言一直都在这里，和她生活在一起。

Candy笑得欣慰，“希望她能用成绩证明自己。” 他倏地睁开眼睛，果然不见苏简安的踪影。

她也很讨厌看文件，一个又一个方块字连在一起，行文枯燥无味，还要看得小心仔细，否则就要掉进陷阱里，就跟在纸上演宫心计一样。 自从洛小夕的父母出事后，他哪怕依靠安眠药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此时无边的黑暗将他包围，他不再想起谁，也不再考虑任何事，只想睡一觉。

苏简安的神色顿时沉下去，她擒住男人的手，下一秒，“咔”一声，男人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韩若曦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和康瑞城这种人合作是在毁灭自己，你真的觉得她会和康瑞城扯上关系？”江少恺不大相信。

“扣子？”洛小夕第一个想到的是码数的问题，但苏简安并没有变胖，而且以前这个码数苏简安穿是刚刚好的。 “……”

穆司爵当场就想把她从8楼扔下去。 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清醒，头晕目眩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他的理智和意识正在被一寸一寸的吞噬。

只有洛小夕知道，她的眼眶在发热。 “怎么了吗？”苏简安很好奇许佑宁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好。”秘书有些犹豫，但还是依言照办了，陆薄言的声音很快传来，“进来。” 两人走到外面，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苏简安伸手出去接，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但寒风一吹，立马就消融了，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

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10：00，厚厚的窗帘已经遮挡不住见缝插针而入的阳光，洛小夕却还是丝毫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今天晚上会淘汰掉他们其中一个人，然后在下个星期决定出冠军亚军。

而洛小夕，已经完全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这令从小在A市长大，见惯了光秃秃的冬天的苏简安感到新奇。

“哦，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康瑞城的声音复又平静下来，说，“简安，跟他离婚吧。” 所以，陆薄言和穆司爵的关系曝光只是迟早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亦承问。 接下来的调查变得异常顺利，警方在陈璇璇住的地方发现了一件带血的衣服，经化验是苏媛媛的血。

沈越川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吧。” 他无数次这样叫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