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苏亦承带来的女伴也在洗手间里,削瘦娇小的一个女孩子,站在洗手盆前认真的洗着手。
沈越川开着车子在酒店门口等陆薄言很久了,见他才下来,不由问:“你迷路了?”
苏简安突然觉得很冷,然后是无止境的恐惧。
想着,苏简安无意间对上沈越川和刘婶他们略显暧|昧的目光,她低下头掩饰双颊的发热,“嘭”一声拉上了车门。
她打开衣柜挑挑选选,最终拎出来一件睡裙,飞奔进了浴|室。
“现在不是了。”陆薄言替她盖好被子,“听话,睡觉。睡醒了就不痛了。”
陆薄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chuang:“你躺好,我给你拿。”
医院到家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十点多,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铁艺镂花大门前,门内是苏简安再熟悉不过的四层别墅,外面花园的鲜花开得比她离开时更加鲜艳。
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
苏亦承问:“所以呢?”
直到沈越川把车子开走,苏简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睡觉你去睡啊,上我的床干嘛?”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外面还有一个房间。”那是一个陪护间,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
“……”呃,惹怒他的该不会就是这句吧?
她的双眸里盛着委屈,但更多的是真诚:“我打算今天就告诉你的,真的没有想过瞒着你!”
“呃,陆薄言他……”
她一阵窃喜,脱了鞋,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苏亦承果然戴着眼罩躺在床上,明显还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