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都没有见到太阳,现在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轻轻拍打着窗外高大的树木,无声的病房显得更加安静。 还宠幸他呢,明天让她连门都出不了!
说起离婚,她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决绝得好像预谋已久。 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陆薄言玩了,一口一个薄言哥哥叫得简直不能更香甜。
“我们上去吧。”汪洋说,“这么多人一起找,天黑之前一定能找到的。再说嫂子那么聪明,她肯定也懂得保护自己。” 洛小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发现你们家有一座金矿,准备分我一半?”
出了房间,她才开始打量这间公寓。 “简安,好了没有?”有人敲门,“去吃饭了。”
江少恺“嘶”了声,突然捂住了苏简安的嘴巴:“闫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无论如何,他要找到苏简安。否则,恐怕他也走不出这座山。
苏简安出来时只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盆前,单手撑在盥洗台上,她本不想理会,却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另一只手在流血,而他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刚才还颇为自信的肌肉男老板已经被秒成渣了,看了看地址,颓然道:“这么近,一个小时内给你们送到。”
“不用管他。”陆薄言拉起苏简安的手,“我们先回去。” “就……因为一些小事情。你放心,我们都处理好了。”苏简安傻笑着蒙混过关,抱住唐玉兰的手撒娇,“妈妈,我想喝你熬的汤。”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只有两个女性,一个是刑警,另一个就是她了,她带着白色的手套,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 “我有点害怕。”苏简安望着弯弯曲曲的垂直轨道,声音微微发颤,“陆薄言,我……”
“嗯?”苏简安回过头看着陆薄言,陷进了犹豫。 这张照片她是有印象的,在陆薄言和唐玉兰要离开的前几天拍的。
苏简安摆摆手:“没关系。继续!” 东子默默汗颜,走上来悄声告诉康瑞城:“这是陆薄言,苏简安的丈夫。”
“Ada。”他按下内线电话,“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 “这里不就是我的房间?”
她只是不想陆薄言这么累,陆薄言却曲解了她的意思。 “这句话你都对无数女人说过了吧?”洛小夕笑了笑,“想把我也变成你的前任之一啊?”
洛小夕呷了口茶,哼了哼,“我为什么要对她们手软?她们先来挑衅我的!” 他是不是都看见她和方总了?
船只大小不同,价格也各异,苏亦承挑了一艘双人的,船上有茶点,都是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 洛小夕难得言听计从,打开两个行李箱归置物件。
苏亦承得寸进尺的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把灯关了。” 住院的这段时间,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她拆石膏那天,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说案子告破了,凶手已经抓获归案,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
“简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哥哥。”他循循善诱。 苏简安有些发懵,才想起来陆薄言说结婚前天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骗她的。
“介绍给你干嘛?”洛小夕笑呵呵的问,“给你也当闺蜜啊?” 可又蓦地意识到,这六七年来,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她这些年的欢笑、泪水,都由江少恺见证。就算他能改变昨晚,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
沈越川和苏亦承两个人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走前两人来陪苏简安吃了晚饭就去机场了,苏简安想不到的是陆薄言也要走。 听完,洛小夕只觉得心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苏简安得逞的扬起唇角,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把连名带姓改成这两个字,你喜欢吗?” 可就因为他习惯性的口是心非,她居然觉得陆薄言对她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