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我问你在哪里!”陆薄言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的,把旁边的沈越川都吓了一跳。 她慌忙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凉下去,最后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洛小夕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们没什么!!只是在谈工作!!!
老人家欣慰的轻拍两下苏简安的手,又问:“亦承呢?他这大半年都没来G市看我,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他肯定又开始忙了吧?让他千万注意身体。” 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
苏亦承暂时无暇和洛小夕计较这个,吩咐司机,“开快点。” 穆司爵示意她看对面,她才发现陆薄言和苏简安到了,扬起笑容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又将菜单递给他们,“这里的流沙包特别好吃!”
不是苏简安,她已经跟江少恺走了。 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误会,七哥,这绝对是误会啊!我、我听说老人家不舒服,只是去看看老人家,随口跟她开了个玩笑,哪里想到老人家的反应会这么大?”
看见陆薄言从屋内出来,钱叔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按照惯例问:“去公司吗?” 康瑞城笑得毫无破绽:“明白。韩小姐,我要的是苏简安,你大可放心。”
“有一点。”苏简安抿了抿唇,好让口红看起来更自然,“我还是第一次见记者接受采访呢。” 当时确实是不想结婚的,她有一份自己热爱的、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有家人和朋友陪伴,独处时也能自得其乐,结婚……反正又不是和陆薄言结,似乎没什么必要。
夜晚风凉,陆薄言担心她明天起来不舒服,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上,“简安?” 她假装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也不在乎他们叫她什么,只管装出幸福的样子,穿梭在酒会现场。
苏简安彻底愣了,怎么会是谭梦? 或者是别人打进来的,或者是他拨出去的,他微蹙着眉不断的通过手机交代着什么,每一句都和苏简安的事情有关。
至于席间陆薄言突然出现,苏简安后来离开的事情,报道里一个字都没有提,倒是提了江夫人接受采访的事情。 洛小夕又踹了大门一脚,大门岿然不动,她却红了眼睛,恨恨的看着父亲。
苏简安走过去,递给家属一张纸巾,安慰的话堵在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她情绪不好,苏亦承开始格外的留意她,叮嘱她睡觉盖好被子,不要着凉。家政阿姨来做清洁,他又叮嘱阿姨洗手间一定要注意,不能有一点点湿滑。三餐他也全包了,顿顿营养周全而且口味清淡,没有任何过凉过热的东西。
他前脚刚走,江少恺后脚就跟着进来了,见苏简安神色有异,江少恺忍不住好奇的八卦:“陆薄言来说什么了?” 停好车,苏亦承径直走进‘蓝爵士’。
陆薄言冷着脸径直上楼,在床头柜上看见了苏简安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 刚结婚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拿出风度对她客气,和她说谢谢。
此举别有深意,陆薄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方先生要和我谈什么?不便让旁人听见?” 她像极了一只茫然无措的小动物,睁大眼睛不安的看着穆司爵,眸底的那抹挣扎显而易见。
苏简安点点头,又陷入沉默。 自始至终,陆薄言考虑到的只有苏简安!
可她为什么必须和陆薄言离婚? 在一众同事睖睁的目光中,江少恺和苏简安走出了警察局。
所以,门外按门铃的人,用膝盖都能想到是陆薄言。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无能……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钻进耳朵,苏简安回过神,抬头一看,是陆薄言。 洛小夕缓缓明白过来:“起初你和张玫合谋想从我这里套出方案,这样苏亦承就会彻底厌弃我。可张玫没料到我喝醉了也不肯说,干脆就自己把方案给你,然后嫁祸给我。反正我喝醉了,记不起来当时自己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们是这样想的,对吗?”
上车的时候他给苏亦承发了一条短信,只是想给洛小夕最后一个机会。 哭着,女人又要朝苏简安扑去,警务人员及时的拦住,江少恺拉着苏简安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