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他突然把手机收回来,看着屏幕里苏简安的脸,“回去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你等我,嗯?” 洛小夕“呃”了声:“我想回家,回我家!”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洛小夕指了指洗手间,“你的女伴估计快要出来了,不想被她误会的话,你最好马上松开我的手!” 周日的大清早,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Candy只好说一些其他的转移洛小夕的注意力:“明天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薄言也不奇怪,问道:“怎么处理?你不可能带着小夕在古镇里躲一辈子。” “能不能走路?”陆薄言蹙着眉问。
苏简安明白求助徐伯他们是不可能了,只好拼命的捶陆薄言的背:“你放我下来!不要碰我!” 苏亦承蹲下来,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小夕,我不怪你。”
声明一出,八卦网站又热闹了,一大波网友跑到爆料贴下呼唤“内幕爆料者”出来。 苏简安愣了愣,意外的看向苏亦承:“他怎么会那么早来?那个时候我还没出事,但天气原因航班已经停飞了。”
洛小夕横行霸道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压”。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但有的时候,他们之间又暧|昧得让她出现一种“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的错觉。
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不是不了解苏简安,在她的双手缠上他的后劲时,他已经知道苏简安要干什么了。
“呸!”洛小夕毫不留情面的表示嫌弃,“我和你才没什么!” 陆薄言蹙了蹙眉,跟上去隔着门问:“怎么了?”
这天下班后,陆薄言破天荒的没有加班,而是亲自打电话到苏亦承的办公室去,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 领证前,她也想象过自己离开陆薄言时的样子,一定是潇潇洒洒毫不留恋的。
康瑞城笑了笑:“他也许是我的‘旧友’。” 邪肆,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
“……”洛小夕的嘴角抽了抽,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耍无赖。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简安低低软软的声音从遥远的另半边地球传来,毫无预兆的击中陆薄言的心脏。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尚未反应过来,陆薄言已经低下头来,他的目光聚焦在她的唇上。
想着,苏简安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庞先生和庞太太最终挑中我给他们儿子当家教,还给我加倍的薪水,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洛小夕定了定神,勉强拉回思绪,苏亦承已经握着她的手在鱿鱼上划了起来,边说:“一定要这样切,待会鱿鱼才会卷成卷。”
对待悬案,闫队一直都是这种态度。他赞同小影说的,时间会导致线索流失。但世事无绝对,有些线索,恰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浮现出来。 他还是像白天那样迷人,虽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双眸紧闭的他更真实,不像白天那样完美得无可挑剔,彬彬有礼却难以亲近。
陆薄言蹙了蹙眉,关上门,径直走向苏简安。 “唉”
厌恶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厌恶了这样的生活,厌恶了……她这个所谓的妻子。 洛小夕看得目瞪口呆:“哇,老板,你赌神转世啊?”
对方没有任何声音,难道撞到的不是人? 陆薄言头一疼,沈越川已经又输给苏简安了。
“呃,你……生气了吗?”洛小夕的声音里满是逼真的愧疚,但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她就笑了,“那你慢慢气着啊,下午见!” 陆薄言早就拿到票了,检票后进入那个充满了欢乐的世界,苏简安仿佛就在那一刻变成了十四年前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