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陆薄言的牙龈都要咬碎了。
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陆薄言在叫他爸爸。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没有妩媚的卷发,不懂得什么叫妖娆风情,也还没有出落得这么迷人,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从小就是半个男孩子模样。
侍应生端着冰的柚子汁回去,苏简安这才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刚过去,听从医生的建议的话,确实还不适合喝冷饮,却是陆薄言替她想到了。
给他挑了他常喝的那个牌子的矿泉水,还是一脸不高兴,苏简安晃了晃他的手臂:“就这一次,下次一定听你的。”
是的,推开门看见陆薄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那一瞬,她很怕,很怕他就这么倒下去了。
陈蒙蒙自己的日程安排上排满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工作,她还计划着今天晚上去建设路血拼,她并不想死,但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自己的种种行为等同于自杀。
苏简安酝酿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生理期痛你应该知道吧?又不是生病,就不要去浪费医疗资源了,我休息一天就会好。”
而她,和这个男人在深更半夜独处一室。
苏简安下车,转过身笑着朝陆薄言挥了挥手,然后就拎着前天买的零食走进了警局。
神志模糊中,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她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管。
苏简安努力往后撑,好拉开自己和陆薄言之间的距离,但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热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什么?”
就从今天起,敢靠近陆薄言的,无论男女,她!通!杀!
她看着陆薄言,明明很委屈却什么都不能说。
苏亦承碰了碰苏简安的手:“这是你的婚宴,注意一下形象。”
陆薄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声色低沉:“简安,两次我都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