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他。”苏简安说,“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他也不是凶手,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 平时只有很特殊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她才会软软糯糯的叫他老公。
苏简安不自觉的抓紧了手机:“为什么要转院?” 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
他意识到什么,心猛地被揪紧:“简安到底怎么了?” 她霍地站起来,狠狠甩开陆薄言的手:“你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你一定一点都不难过。”秦魏苦涩的笑着,“你只会觉得意外,脑袋空白了一下,然后就无所谓了对不对?因为你不爱我。小夕,你得承认,不管你现在多讨厌苏亦承,你终究是爱他的。别傻了,和我结婚你不会幸福。” 不过说起明星,他又想起洛小夕了,问苏简安洛小夕有没有联系她。
“医生……正好午休!”洛小夕都佩服自己这反应速度,“所以我先去吃顿饭,吃完了再回来拿。哎,说了这么久还没跟你说恭喜呢,新婚快乐啊!” 陆薄言深深看了苏简安一眼,旋即拉开车门,一手挡在车门顶上,“上车。”
苏简安一边安慰洛小夕一边给陆薄言打电话,问他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原本开着的电视只是被苏简安当成背jing音,但新闻主播的声音一传出,她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小地鼠一样从陆薄言怀里探出头看向屏幕。
苏简安知道不管用,但只有撕了这些东西,才能掩饰心里的不安。 也只有在陆薄言的面前,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一只鸵鸟。
现在陆薄言的身上,背负着财务总监和几名财务人员的希望他们以自己的名誉和自由为代价,换来了陆薄言的安全无虞。 他们很幸运,买到了最近一班高速火车的车票,只等了十几分钟就上车了。
他太了解苏简安了,她说必须,那就是情势所逼,并非她想离婚的。 入夜后璀璨非凡的巴黎,浪漫高耸的铁塔,塔前拥吻的他和苏简安……
“……”苏亦承想到她突变的口味,动作硬生生的一顿。 想了想,苏简安又倒了杯温水,拿了根棉花棒给他喂水。
然而,那句话已经在她的生活中埋下了祸根。 她抓住一线生机似的抱住陆薄言:“让我再试一试,我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中间也有几天没有吐过。再坚持一段时间,也许会好起来呢。”
上次在停尸房被工地遇难者的家属打伤额头,淤青至今未消,苏简安心有余悸,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但她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陆薄言毫不在意:“我背的又不是别人家的老婆。”
陆薄言抬腕看了看手表,谢绝,“律师应该快出来了。” 陆薄言的手还悬在半空,有那么一个片刻,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反复确认:“你说什么?”
苏简安扯了扯唇角,连假笑都懒得给康瑞城,“你进来后这家餐厅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污染了,喜欢在空气不好的地方吃饭,你吃好了!”拉起陆薄言的手,“老公,我们走。” 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明天他带上东西到洛家去拜年,顺理成章的见到洛小夕,再找机会和她谈谈他们之间的事情。
做完现场尸检,尸体被抬走,苏简安也脱了手套,拎着工作箱准备返回警察局做接下来的工作。 “洛小夕!你!”
一瓶洋酒,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确实醉不倒他们。 她只能垂头丧气的去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为了晚上的比赛做准备。
陆薄言忙得整整三天没有时间回家,苏简安只能在下班后去看他,陪他吃一餐饭,然后他又要去处理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傻了十几年了。”洛小夕用手背蹭掉眼泪,“不会再傻了。”
她爬起来去开了门,妈妈端着甜品笑眯眯的站在门外,她让开身,“妈,进来吧。” 这样转移话题很生硬,她知道,但是……别无他法。
穆司爵闲闲的欣赏够了她不甘又没法子的模样,松开她,不容置喙的道:“你归我管,你的事当然也归我管!” 为什么替她爸爸翻案的人是穆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