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突然感觉,她好像有些跟不上穆司爵和萧芸芸的脑回路了,自言自语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芸芸好聪明啊。”
果然是这件事。
陆薄言还算淡定,说:“我先过去看看。”
“我调查过了,你的病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康瑞城的声音有一种冰冷的残忍,“也就是说,你迟早要走的。我提前一点告诉沐沐,又有什么关系?”
“……”
“没事,走。”
“如果你希望沐沐将来过得好,你别无选择。”
“敢不敢来一下医院门口?”
“我更害怕。”穆司爵缓缓说,“佑宁,我害怕失去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迷人,所有的颤抖和压抑,统统被表面的平静压下去,只有不自觉把许佑宁抱得更紧的力道,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关于佑宁的手术,还有手术的风险,你也都知道了,不需要我再重复。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和佑宁要做好心理准备。司爵,这是一场任何人都无法预知结果的战争。”
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可以毫不费力地把手里的事情做到极致。
秋意渐浓,空气中的燥热完全消失了,吹来的风里渐渐携裹了秋天的寒意。
米娜感觉额头上有无数条黑线冒出来。
“没有。”穆司爵只是说,“其他事情,你和阿光商量。”
只有许佑宁醒过来,才是对穆司爵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