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足够远的距离，祁雪川才踩下刹车。

他眼前不断闪现女病人头盖骨被打开的模样，他觉得那双手仿佛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钻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里撒了一把盐……

她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不是吗。

他只能示意手下，把祁雪川带出来。

祁雪纯沉默的看着他。

原来是和程申儿有关。

“明天我要上班，必须养好精神。”她冲他皱鼻子，“你可不能拖我后腿。”

“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祁雪纯想喝问，但声音已然嘶哑无力，紧接着头一沉，她晕了过去。

然而等了老半天，没见祁雪纯下楼。

雷震坐在他一旁，低声说道，“颜启没有进屋，他一直在休息区待着，状态看上去很忧郁。”

程申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可以逃，可以跑，但她能逃去哪里，跑去哪里？

睡梦中，她感觉被一阵熟悉的温暖包裹，一个轻柔沉哑的声音问道：“怎么哭了……”

“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祁雪纯一语道破玄机，毫不留情。

“我从没见过能打赢他的人。”她说。

确定是程申儿无疑了。

她太聪明了，他的失态一定会被她看穿，但目前正在进行手术的秘密，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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