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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薄言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梢:“是又怎么样?”
陆薄言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手劲非常大,哪怕是穆司爵那种狠角色被他这样攥着,也早就蹙眉了。
包扎好后,苏简安收拾东西放好,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打着石膏,行动起来很不便。
他双眸里的那抹深沉尚未褪去,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洛小夕说不害怕是假的,立即就倒下来闭上了眼睛。
“陆先生,你太太需要输液退烧。”
“就上车的时候看起来不太开心。”钱叔笑了笑,“我猜她是不习惯我接她下班吧。后来我跟她说,你以前经常在公司过夜,她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
陆薄言盯着浴|室紧闭的大门也许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苏简安有些反常。
“不早了,大家今天先下班吧,早点回去休息。”这么说着,闫队却径直朝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去,丝毫没有要下班的迹象。
“沈越川就是想看你这种反应。”陆薄言在苏简安耳边说,“冷静点,回家我再跟你解释。”
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给她和陆薄言倒水,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
苏亦承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眼角的余光停留在洛小夕身上。
只听见“嘭”的关门声响起,下一秒她的腰就被人圈住,整个人被带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鼻端又充斥了陆薄言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
她掏出手机拨打苏亦承的电话,接通后响了几声,电脑女声通知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没走多远,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天色愈发的暗沉,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没有任何回应。
可是她做不到,陆薄言的目光那样深邃复杂,好像藏着万千她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