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倚靠着冰凉的墓碑,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 “……好!”洛小夕咬牙答应,退而求其次,“但是你把手机给我总可以吧?没有手机我怎么拍照啊?”
起初苏简安也没有在意陆薄言,又和洛小夕聊了两句,突然想起什么,察觉到不对劲。 沈越川坐到靠墙的连排椅上,对苏亦承说:“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打人。”
沈越川好奇起来:“你不怕他要求你和简安离婚啊?” “什么事?”
他的伤口看起来不浅,必须要马上止血,这个人怎么连基本的危机意识都没有? “光说谢谢?”苏亦承嫌弃的皱眉,“你能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
“小夕,你……”苏简安想让洛小夕在家休息两天,却收到陆薄言的眼神示意,只好让洛小夕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早知道他其实控制不住自己,早知道有了苏简安他的生活才能完整,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孤单面对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年。
五十分钟后,四辆车分别停在了停车格上,苏简安一下车就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夜空。 宽敞的办公室内,苏亦承拧着眉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明显是在等陆薄言。
死丫头! “哇,好帅啊!”
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卧室也不是那么拥挤了。 苏简安没好气的推了推陆薄言,又被他抓住手,他亟亟说:“你听我解释,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受伤的。”
洛小夕微微睁开眼,“噢”了声,“那我就休息了……” 她皱了皱眉:“为什么挑这儿?”
但是她也不会这么老实的回答苏亦承。 “下一轮你可以故意输掉。”陆薄言说,“你哥和洛小夕的秘密,你都知道不少吧?”
洛小夕本来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的,但转念一想,现在苏亦承是她的啊! “那行吧。”闫队长知道她有心事,也不强留了,“你要是饿的话,自己买点东西吃,或者去招待所的小餐厅。”
最意外的人莫过于沈越川和穆司爵。 不如现在就让她离开,他接受事实,就像接受父亲的意外去世一样。
可他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说? 洛小夕刺溜了一口面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唱《征服》!”
“苏总,你是先去吃饭,还是回公寓?” 洛小夕哭出声来,额角又开始发麻,她想挽留苏亦承,但他却无声无息的挂掉了电话。
苏简安在害怕她以为他会走?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扯了扯陆薄言的袖子:“我回房间了。”
沈越川叹了口气:“你走的时候她还可怜兮兮的没反应过来呢。你猜她现在什么反应?” 听完,苏亦承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说完,他拿起茶几上的几份文件,迈着长腿离开了病房。 唯独陆薄言出现的那段时间,她把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和陆薄言有关的记忆,只要存进她的脑海里,就无法被时间冲淡。
洛小夕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苏亦承,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奇怪吗?刚才在外面装得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现在抓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穆司爵也看向陆薄言。
一米二宽的chuang,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 流利连贯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字是经过她的大脑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