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刚下班回家,洛小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今天晚上8点,记得收看华南卫视!” 难道说在她心里,陆薄言是比苏亦承还值得依靠的人?
苏简安向来听苏亦承的话,乖乖上楼去了。苏亦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脸上的温柔一寸一寸地冻结了起来,化成了刺骨的冷意。 晚餐较之中午要清淡许多,苏简安吃到7分饱就放下了筷子,正好接到洛小夕的来电,她走到花园去接。
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他这才放任眸底的心疼流露出来。 苏简安仿佛知道陆薄言在叹气一样,像个又乖又软的小宠物一样无意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陆薄言顺势把她搂得更紧。
“麻醉药效退了,痛。”江少恺一脸可怜。 “庞太太和我妈很熟,我妈可能告诉她我们要结婚的事情了。”陆薄言风轻云淡地说,“你又给她儿子做过家教,她觉得很巧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正好,陆薄言和撑得要晕过去的王坤下来了,王坤如愿地签了合同,还特地谢了苏简安才走。 他故意逼近她,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妖孽的邪气:“为什么我离你近了你没办法思考?嗯?”
“所以你怀疑是我帮了洛小夕?”苏亦承闲适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你们破案讲究证据,只靠口头上的推测是说服不了法官的。” 苏简安深吸了一口气,一头冲进了卫生间,单手扶着盥洗台,还有些喘。
陆薄言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徐伯替苏简安打抱不平:“少爷应该留下来陪你的。”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胸膛,往上一看,不就是陆薄言嘛!
陆薄言的目光骤然冷下去,苏简安以为他要生气了,忙说:“不是我污蔑韩若曦,我听了她给苏洪远打电话的录音……” “脆皮鸡、白云猪手……”
现在他明白了,陆薄言不是不温柔,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苏简安。 洛小夕知道她肯定看到什么了,藏也没用,把手机递了出去。
对面的沈越川和王坤目瞪口呆,特别是王坤,在他的印象里,陆薄言这个人以冷血无情著称,他西装革履的在商场上优雅地厮杀,从不对任何人留情,听说他对女人也是这样,似乎天生就自动屏蔽了温柔。 宽敞的衣帽间里,一种静谧的暧|昧在不断的蔓延。
“别动。”陆薄言把头侧埋到她的肩上,声音里有几分倦意,“我累了一天了。” 要是在她身边的是别人怎么办?她也照蹭不误?
“我什么?”陆薄言的唇角上扬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笑得十分惬意,“还是你打算告诉我妈,我这样欺负你?” 怎么会这样呢?
“苏亦承,你们这些人真的很讨厌!” 白酒淌过舌尖滑入喉咙,有灼烧一样的感觉,浓浓的酒气呛入鼻息里,似乎连胃都要着火。
可是她只会不务正业的喜欢苏亦承,一倒追就是十年,主动献身人家都不要。 他的几任女朋友都是这个类型,穿上套装能在职场拼杀谈判,脱下套装秒变气质名媛,弹钢琴品红酒言笑晏晏,到了床|上又再度变身成了一只妩|媚又性|感的小猫+狐狸精综合体……
而且,这个话题……根本就是在挑战她脸皮的厚度啊! 苏简安已经不像当年被苏亦承拆穿时那样慌乱了,她笑了笑,用恳求的语气和江少恺说:“不要告诉别人。”
她推开车门,徐伯把鞋子放下:“少夫人,你没事吧?哦对了,苏先生来了。” 凶手笑了笑:“你不是喜欢这妞吧?”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薄言:“那你呢?” 他在害怕,怕失去怀里这个人,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
室内很黑,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那一瞬间,如果她的感觉没有出错,陆薄言的动作……堪称宠溺。
就算要没新意的吃窝边草,那么距离他的“窝”更近的,不是她才对吗他们的房间相距才不到10米! 正午的阳光异常强烈,它们不由分说的涌进房间,苏简安被刺得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听见了两声枪响。